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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小恋还是出去见人了。
她喝了好几杯热水，又吃药，才稍稍好了一些，能说话了，只是声音难听得很。
她去见的是乔绡。
乔绡从电梯出来，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大堂站着的姜小恋，她微微凝眉，这大夏天的，外面热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姜小恋却在脖子上裹了一层纱巾，不时的还用手去拉扯。
“找我干什么？”乔绡在她旁边停下。
姜小恋转过头来，洁白无瑕的小脸灰暗暗的，她抿着唇：“我有事问你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，再看她脸色极差，乔绡拧眉望着她，“……什么事？”
“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吧，旁边的茶餐厅，我请你。”姜小恋看了看来往的人，提议道。
乔绡眯了眯眼，揣度着她的神情，半晌，不冷不淡的点了头。
已经有十分钟了，两个人面面相觑。
凉爽的室内，姜小恋的手心却捏出了暖汗，她低着眼帘问：“你上次说霍遇城不愿意跟我生孩子……后来又说知道我怀孕是假的……”
她抿住呼吸，抬头看着乔绡，“是不是你知道什么，我是不是不能怀孕？”
乔绡微微惊讶，眉心抬起一个高度，微阖的双唇抿成了线，片刻，她将视线转到一侧，没回应。
朋友那么久，姜小恋再不会看脸色，也知道乔绡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。
“所以是真的？我真的不能怀孕？”她有点激动起来，声音开始颤微，“所以你一直都知道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！”
姜小恋吼完，手背捂在眼睛上，乔绡看过去，她的唇瓣不停的颤栗着，一张脸已经扭曲得难看之极。
乔绡咽下些梗塞，“那时候你昏迷不醒，我和顾轻轻赶到医院，顾轻轻进去看你了，我想去问问你的情况，在庄时辰的办公室外，听到庄时辰和学长的谈话……”
姜小恋绝望的喃喃着，“所以我永远也不可能有宝宝。”
这是对她的惩罚吗？
惩罚她作为一个母亲，没有保护好自己腹中的孩子，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再有作为一个母亲的资格，对吗？
见她快要崩溃，乔绡不由得伸出手去，在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，又缓缓的收了回来。
“也不是。”乔绡淡漠的说，“庄时辰说你那次的流产导致子宫受损受寒非常严重，那种身体状况下，在冰水里泡了两天，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，想要怀孕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又看向姜小恋，“可能需要一些日子的调养。”
姜小恋抹掉眼泪，睁大眼睛问她：“你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这么说，还是有机会怀孕的对不对？”
下意识的，她似乎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女孩，不管有任何事情，都习惯问乔绡，好像听到她的肯定，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，她都有信心把它变成无限可能。
乔绡睨了她片刻，点头，没说话。
姜小恋忽而松了一口气，脸上跃出欣慰的笑容来，泪痕还在脸颊上趴着，她却已经明媚得堪比骄阳。
她在这边喜悦忘了形，对面乔绡挑着眉尾睨着她的方向，“所以你以后还是多注意点身体吧，那些零食生食就别吃了，不要喝冷水，多喝点热牛奶之类的应该会好一点，你不是有痛经的习惯么，我听说多喝红糖水是有点用的，总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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