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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打算开口安慰九九六时，兜里的手机响了。
九九六叹了口气，飞回了画框之中。
——
来电人：顾瞻。
——
冬季天黑的较早些，此刻太阳已经几乎完全落山，仅残留了一些黯淡的光芒，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橙色余晖。寒风呼啸着，吹拂着大地上的一切，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夜幕的降临。
街道上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，映照在路面上，形成了一片片模糊的光斑。
——
苏恩接起电话，可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音传来，只有似乎被笼罩了一层浓雾的沉重的呼吸声。
“嗬...嗬...嗬...”
苏恩心头一紧，他总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苏戏的事情，但是却把某些同等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。
“苏...恩...”
电话那头，顾瞻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。
苏恩紧握手里的电话，冷汗瞬间渗透了他的衣襟，在那一刻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错的有多离谱。
“臭...苏恩，咳咳...你家的兔子玩偶...还真能打...咳咳咳...苏戏姐她回来了，嗬...咳咳..她现在就在我面前...”
顾瞻的声音嘶哑，原本极为动听的嗓音如今像是被开了一道口子的破烂风箱。
“我帮你...帮你拦住她...她的状态不对劲...你快些回来...我没事，不用...不用担心我。”
——
沉默了五秒钟左右。
苏恩好像听到她咳出了些什么液体的声音。
——
“嗬...咳咳...果然算了，不行，不...你还是别回来了，苏恩，不要回来。”
顾瞻轻轻笑了下，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算你欠我的，苏恩...虽然说得晚了些，不过，祝你生日快乐，别忘了我。”
她轻声说道。
——
电话挂断。
——
苏恩含着眼泪凝视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。
手机屏幕倒映出自己那副可怜又可笑的嘴脸。
——
他已说不出话。
——
苏恩沉默着站起身子，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灵魂之内的那颗黑球愈发的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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